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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 凄苦的妇人 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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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越往西行,天气越冷,寒风吹来,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看着万物萧条,草木皆枯,恐怕已进入冬季了吧。

    “苏苏冷吗?”

    “苏苏冷吗?”

    “姑娘冷吗?”除了夜,其他三人同时开口,说完,互看一眼,都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。

    “不冷。”刚说完,又打了个寒颤,我不好意思的冲四人笑笑,除了楚凌略微皱眉,其他三人面色如常。

    “我先去前面探路。”夜说完,策马离去,烈宇怀疑的眼神一直盯着夜,他曾问我为何允许夜跟着我们,我说我不也允许你跟着我吗?他说,我和他不同,我反问他,有何不同?他没有说话,用一种我无法读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低低说了声‘笨女人!’,之后便不再提起夜的事情。

    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答应夜跟随我的要求,只是他开口了,我想不到理由拒绝便答应了,心想他这样跟着也好,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刺杀,而那些土匪强盗也忌惮这个周身阴冷杀气的顶尖杀手,不敢拦路抢劫,我们一路也少了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楚凌玄青色身影在空中划过,优雅的落在我的身后,双手环住我的腰,将我整个人纳入他温暖的怀中,温柔笑道:“这样可暖和些?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一转脸正对上云天失落的眼眸,只那么一瞬,深邃的紫眸里又换上温柔多情,唇边的从容微笑让我不由得怀疑那一丝失落,只是错觉。

    云天一路跟着我,按理说云天阁的生意应该很忙才对,他这个阁主怎么这么清闲,他不说,我也不问,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欣喜,他的一路相随,让我的心时不时的微波荡漾,有时看着他完美的侧脸,会不由自主的想,这样出众脱俗的男子,一定娶妻了吧?想到这,心里便说不出的苦涩难受,想问明白却又不敢问,怕得到的是让自己害怕的那个答案,心想若这路没有尽头,旅程没有终点,得他一路相伴,该有多好!

    我们走的是小道,路上看不到行人,如果能看到,那应该是土匪强盗之类的吧,风卓伯伯将风云国治理得不错,土匪强盗们不敢去官道上行凶抢劫,只好来小道上看有没有不怕死的旅客,一般旅人谁会走小道呢?我看再这样下去,风云国的强盗土匪非饿死不可。

    “前面有人上吊。”夜面无表情的禀报。

    “那你救了他没有?”

    “我为何要救他?”夜理所当然的反问,让我顿时气结,一扬马鞭,“乘风,快走!驾!”

    烟尘里,一名女子正挂在树上,双脚腾空,楚凌见状,手中长剑射出,准确无误的划断白绫,刺在树干上。

    “夫人为何要寻短见?”我扶起那衣着寒酸破旧的妇人轻声问道,妇人只是嘤嘤哭泣,一句话也不说。

    “大姐遇到什么难事了吗?说与我听,我定尽力为大姐解决。”

    妇人哭得更大声,神情悲痛,我也不催,仔细打量着她,妇人头上带孝,应该是家里有亲人过世,衣着虽然破旧,却也收拾得干净整洁,一根粗糙的木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,脸色苍白,一双手骨节突出,粗糙枯瘦,看样子是生活艰难所致,许久,那妇人才止住哭声,看了我一眼,感觉到没有恶意,才细细道明原委。

    “奴家娘家姓刘,父母均已去世,又无兄弟姐妹,十六岁时嫁人,夫家姓叶,虽然公公婆婆刁蛮刻薄,可夫君对奴家还是好的,虽然生活清苦,奴家心里也还是满足的,即便没有为夫家生下儿子,公婆责骂恼恨,夫君对奴家还是如往日的好,奴家也觉得嫁夫如此,也该知足了,可女儿生下不久,我们夫妻发现她竟是盲的,大夫说,这是生来如此,是命,治不好,奴家虽然伤心,可守着夫君和女儿,再艰难清苦的日子也还是甜的,可上个月,夫家去田里干活,被毒蛇咬伤,抬到大夫那时,已经断气,就这样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,妇人又哭起来,哭了好一会,才哽咽着继续说道:“女儿盲了,夫君去了,公婆说我是扫把星,克夫克子,把我们孤儿寡母赶了出来,奴家想着守着女儿,再苦也要撑下去,可前几日,女儿不知吃了什么东西,中毒昏迷不醒,大夫说没治了,让奴家准备后事,丈夫去了,如今女儿也要去了,奴家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,不如追随着丈夫女儿,一家人去地下团聚……”

    妇人说到这,又放声大哭起来,声音悲痛得让我不禁唏嘘。

    “我自幼随家父学了些医术,也治过一些一般大夫治不了的病人,大姐不如带我去看看您的女儿,看还能诊治不?”

    “姑娘你……”她怀疑的看着我,我知道她质疑我的能力,笑了笑:“行不行,试了才知道,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说不定有一线希望呢?”

    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我解不了的毒!

    在妇人的引领下,我们来到一个村子,走进一处破败的茅草屋,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小女孩,大约五六岁的模样,双目紧闭,面色惨白如纸,看不到一点血色。

    我发现她的唇瓣只是泛白,并未出现紫乌,闻了闻她的嘴,并没有异常气味,诧异的捏开她的嘴,发现舌头也没有呈现乌紫之色,拨开眼睑,眼珠黯淡无光。

    伸手探上她的脉搏,气息虚浮无力,断断续续,时有时无,鼻息很弱,弱到几乎感觉不到,难怪大夫说她没救了。

    “她没有中毒。”我放下小女孩枯瘦的手腕,淡淡开口。

    “没有中毒?”妇人惊喜的扑了上来,眼里含泪,“姑娘,我女儿是不是有救了?求你救救我的女儿!求你了,姑娘!”

    妇人说着便要下跪,楚凌扶住她,看着低头沉思的我,压低了声音:“她正在思考,你不要说话打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