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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三章 你知道朕有多痛? 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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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昏黄的烛火随风摇曳,一道寒光闪过,银针已挑断燃尽的灯芯,顿时,火光明亮起来,照亮了房中的一切,以及跪在地上的茗雨,原本一脸倨傲的他看到我射出挑亮烛火的银针后,脸色变得惨白如纸。

    小雨给我端上茶来,我浅浅啜了口,幽幽说道:“这样的茶怎及得上茗雨的茶,秋风吹来满庭香,公子烹茶待客尝,一杯茗,千滴雨,诱得神仙也疯狂。朕还记得当日品了茗雨亲手泡的茶后,写下了这首诗。”

    从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念出那首诗时,茗雨死灰的心燃起一线希望,从他跪在这里等死时,姑娘,不,如今该叫陛下了,不仅不下令处罚他,还吟出这首诗,是不是代表陛下心里也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茗雨欣喜万分的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尊贵女子,娇艳的唇边浮出一抹灿若星辰的微笑,更是美得倾国倾城,颠倒众生,不由得更是欢喜。

    “那日一别,如今快半年了罢?朕还真想茗雨呢!”我扔下这番让人误解的话之后,再不吭声,面露微笑的喝着茶,心,却冷若冰霜。

    听到陛下说想他,茗雨更是激动不已,匍匐着爬到她脚边,仰望着那绝美尊贵的脸,欣喜的说着,“茗雨也很想陛下,茗雨……”

    “茗雨这般可人儿,怎可跪在地上,快起来!”我伸手扶他,他慌忙起身,一脸的受宠若惊。

    我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滑过他的脸,他轻颤着身子双眼微闭,我冷冷一笑,不再抚摸,他睁开眼,怅然若失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故意忽略他的目光,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。

    “陛下,茗雨知道错了,茗雨不该把月歌哥哥带到饶城来玩,茗雨只想让月歌哥哥散散心,茗雨不知道会遇上歹人,茗雨错了,求陛下饶恕……”

    “休要提那贱人!”‘砰’的一声茶杯摔成碎片,“身为朕的夫妾,被人玷污,竟还有脸面来见朕!朕贵为九五之尊,又岂能要一个如此脏污的夫妾?那岂不是让百姓笑话,让百官议论!”

    门外隐藏在树丛后的纤瘦身影听见此话,身子猛的一僵。

    茗雨悲戚的眼里闪过的那丝得意没有逃过我的眼睛,我露出微笑,扶起他,“朕一时生气,让茗雨受惊了,是朕的不是,朕向你赔罪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,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柔滑的小手,就是这么一双手……

    茗雨欣喜激动的表情分毫未逃过我的眼睛,难道他对我有意?而这就是月歌被掳劫至此的原因吗?在茗雨身后操控的又是谁?是夜吗?

    我轻叹一声,放开他的手,不再言语,他若有所失的交缠着双手,柔声问道,“陛下有心事吗?”

    “朕国事劳累,一直希望有贴心人儿相伴,可月歌却让朕如此失望,朕心里难过啊……”意味重重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他,“像茗雨这般乖巧秀美又茶艺精湛的可人儿真是可遇不可求,朕真想……”

    话到紧要关头却停住了,茗雨迟迟不见下文,心里焦急,却不敢表现出来,只得试探着说:“茗雨粗鄙,哪有陛下说的那么好?”

    我见他期待的眼神,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茗雨过谦了,谁家女儿能得茗雨,那真是福分不浅啊,哎,也不知朕有没有这福分。”

    门外的纤瘦身影听到这里,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,昔日娇艳的红唇惨白如纸,神情悲痛,姑娘真的不要自己了吗?姑娘真的看上茗雨了吗?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想到此,眼泪大颗大颗滚落,想转身离开,脚下却挪不动半步,他不信,他不信姑娘会这样对他,他知道自己脏,可是,听到姑娘嫌他脏,听到姑娘想要茗雨,他的心,如刀割般疼,疼得他想立即死去,再也不醒来。

    如果不爱她,一定不会这么痛苦,如果不爱她,一定不会这么在乎。

    可是,为什么他偏偏爱上她,为什么他爱的偏偏是她?她那样完美尊贵的人,岂容得下如此脏污的自己?

    屋外的他悲痛欲绝,屋内的我却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误会到底有多深?相爱到底有多难?相守一生能不能不只是梦想?

    “如果陛下愿意,茗雨愿服侍陛下一辈子!”激动不已的茗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里泪光点点。

    心里冷笑不已,脸上却笑容满面,扶起他道:“别老是下跪,朕心疼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——”茗雨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“哎!”我执了他的手幽幽叹息。

    “陛下有何心事?说出来,说不定茗雨可为陛下开解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哎!”我长叹一声,皱眉不语。

    “陛下——”我握了他的手,皱眉道,“朕心知茗雨体贴,善解人意,可是朕心中忧烦不已,难解啊!”

    “陛下就和茗雨说说嘛!”他撒着娇,身子半靠在我身上,我也不推开,反而搂住他的纤腰,叹息道,“虽然月歌负朕,朕却不能负他,若不能查出是谁派人掳劫他,给他个交代,朕怎么好下休书给他,若不先休了他,怎好迎娶茗雨过门?”

    门外的人闻言,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,再也听不下去,掩面逃离,泪珠儿如断线的珠子般从指缝中掉落,无声无息的融入土里。

    “咦,这不是月歌公子吗?”角门处走来的女子不解的皱眉。

    而屋内的我根本不知道门外发生的这一幕,仍连连叹息,面色忧虑,暗中观察着茗雨的变化。

    茗雨低着头,嘴唇紧咬,手指紧张的交缠着,我见他迟疑不决,长叹一声,使出利剑,“如果不先休了月歌,父母反对,朕不敢也不能迎娶茗雨啊!难道朕与茗雨的缘分如此之浅吗?朕……朕心里不舍啊……”

    茗雨一咬牙,跪倒在地说道:“茗雨偶然间听到那些黑衣人说过他们是暗夜地宫的人,说是他们主上派他们来掳劫月歌哥哥的,也是他们派人玷污月歌哥哥的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是夜!

    ‘砰’一声脆响,承受不住因震怒而指间用力的茶杯已裂成碎片,锋利的碎片割伤了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