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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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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早醒来,枕边已空无一人,我浅浅一笑,支起酸痛不已的身子,昨夜一夜风流,早该想到今早上会不好过,抚摸着身上随处可见的吻痕,心想,有月歌在身旁,我迟早会纵欲过度而亡。

    这样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妖精,谁受得住他的撩拨?

    “月歌,月歌!”我清越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安静,没有人回应我,除了我的叫唤,空气安静得诡异,如果月歌在,他怎么会不应我?

    想起昨夜他说的那些话和怪异的举动,我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,翻身下床,拿下衣架上的衣服穿上,一张薄薄的信笺从衣服里轻轻飘落,我看着它在空气中飘舞,如翩飞的蝴蝶,姿态翩跹,打着旋转,最后轻轻落在地上,盯着信笺看了许久,才下腰,颤抖着拾起。

    我不敢看,我害怕!

    挣扎了许久,迟疑着打开信笺,月歌柔媚风情的字呈现在纸上:姑娘,月歌走了!姑娘别寻找月歌了!月歌对不起姑娘,月歌爱上了别人,不爱姑娘了,后面的字迹一片模糊,似乎被水或者眼泪浸透。

    傻瓜!连谎都不会说的傻瓜!你不爱我了吗?不爱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夜至死欢愉?昏睡前的那一刻我分明听见你说爱我,你说爱我啊,月歌!

    你没有听见吗?你问我是否爱你,我应了,我爱你啊月歌,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就走了?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吗?你以为我真的嫌弃你被人凌辱的身子吗?

    狠狠的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,看着那个空荡荡的茶杯在地上骨碌碌懒得滚动,想起昨夜一杯茶后,我便一夜沉睡,拿起茶杯一闻,果然……

    昨晚的茶里下了安神散,服过安神散的人至少要昏睡三个时辰才能醒过来,月歌,你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吗?所以才在茶里下了安神散,所以想要在最后一夜尽情欢愉?

    在我身边,你真的那么不开心吗?

    走到院里,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,空气里仿佛还可以闻道月歌身上醉人的香气,佳人已去,空留思念,我的月歌在哪里?月歌,没有我的允许,你怎么可以擅自逃离?我不准!你听到没?我不准!你最好乖乖回来,不然,等我找到你,一定会重重惩罚你!

    “来人!”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?”管家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问道。

    “派人去……”看着熟悉的花丛,想起月歌郁郁寡欢的身影时常在院里流连,想起他强颜欢笑的容颜,想起他哀愁的眉眼却不得不作出欢喜的样子,我的心,开始剧烈的疼,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?”见我迟迟不说话,管家壮着胆子唤我,回过神来,冲管家摆摆手,“没事了,你退下吧!”

    抬起头,看着阴沉沉的天空,心,恍如被压了巨石般沉重。

    月歌,若你在我身边不快乐,我便放你离开,微风吹过,空气里花香依旧,却已失去月歌柔软妩媚的气息,闭上眼,清晰的听见眼泪滴落在心上,又苦又涩。

    失去月歌,心,就像缺失了一块似的,不再完整,心,那么痛,可我却不能将月歌禁锢在我的身边,我不愿看到他强颜欢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若爱已失去快乐,那还眷念什么?若爱已成了负担,恋人间将悲愁隐藏,那还留着做什么?

    月歌,若我的爱让你难过让你惊慌失措,那我便不爱你了!真的,我不爱你了!你听见了吗?我不爱你了!真的不爱了!

    不止一次想过要一生一世守护着你,也不止一次想过倾尽所有给你最大的幸福和快乐,不止一次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可是,老天似乎嫉妒我给你的太多,所以才将一切耻辱加在你瘦弱的肩上。

    或许,当初就不该把你从绝色楼中带出来,或许当初就不该爱你,不然,怎会惹来那么多眼红的目光,我的宠爱,似乎已成了你苦难的源头,而无辜的你,亦被卷进我和夜的争斗中。

    若爱已成了枷锁,月歌,我便解开锁具,让你轻松离去。

    我从没忘记我给你的承诺,可是,这承诺于你来说,却太沉重了,你的肩膀太瘦弱,你承受不了,可我却粗心的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眼泪,一滴一滴滴落在心上,那么苦那么涩,我想哭,却发现眼泪流在风里,很快被风干,留不下一丝痕迹,如同我和月歌的缘分,来得那么汹涌,去得那么安静,悄无声息,在不经意间已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缘来则聚,缘去则散,爱则爱矣,恨则恨矣,何必介怀?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得如此潇洒?

    我,不能!

    对不起,月歌!我是真的想好好爱你,殊不知我的爱只给你带来泪水和耻辱!对不起,我曾想为你报仇解恨,却无能为力,反被他羞辱一番。

    月歌,我放你离开!

    抬起手,信笺在风里飘远,飞过高墙,不知落向何方,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,而我的心,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昨夜,月歌也如我一样,泪流满面无声痛哭吗?所以,眼泪才会漫过信笺,模糊了字迹。

    不经意间看见王玉秋低着头慌慌张张的穿过角门。

    “王大姐!”

    她陡然听到我的叫唤,抬起头来慌乱的看我一眼,又低下头去,“民女不知道月歌公子在哪里,民女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问你,也没有人知道月歌不见了,你又是怎么知道月歌失踪了的?”

    “啊!”她张皇失措的抬头看我,撞见我淡定又似乎明白一切的目光,又低下头去,“民女……民女……”

    她支吾了许久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月歌的去处你是知道的,也是你带他走的,他一个人很少出门,若没人帮助,怎会走得如此干净利落毫无踪影?”

    “姑娘,我……民女什么也不知道!”无论我怎么说,她就是紧咬牙关说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好吧!你不知道!”

    我轻声叹息,转身离开,临走前的托付轻轻飘落在风里,“月歌,就麻烦你照顾了!”

    本松了一口气的王玉秋乍闻此言,惊得说不出话来,待反应过来,那尊贵绝美的女子已消失无影,耳畔仍久久回响着她的托付:“月歌,就麻烦你照顾了!”

    我会照顾好月歌公子的!王玉秋暗暗在心里发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