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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前程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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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深了,少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少女的房间并无规格,几户都是一个模样,破破烂烂的房间,加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,半根小蜡烛,地面凹凸不平,在角落用一堆杂草铺成的小塌,就是此时少女的小窝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小姐,天杀的,那老太婆又欺负你了么?”看到少女回来,又一少女立马跑来,看着少女的样子,心疼不已,眼圈瞬间红了。

    “小莲,没事,习惯就好。”

    眼见小莲着急的模样,少女轻生安慰道。趁小莲不注意,偷偷地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,生怕小莲看到她手臂上的伤一般。奈何,本身衣服就是破破烂烂,勉强遮体罢了,又怎么能藏住呢?

    小莲,是少女的丫鬟,从小一起长大,本来是可以躲过此劫难的,可小莲忠心,不忍少女一人受苦,没人伺候,偏偏执拗跟着少女一起到了这里。虽然不用面对老太婆每天的鞭打,可每天都需要洒扫整理,劈叉烧火,每天白天能见到她的时间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看着少女的动作,小莲很快的抓起少女的手,看着少女手臂上的伤痕,眼睛瞬间红了:“都是小莲不好,没有保护好小姐,让那可恶的老太婆时不时的欺负你,早晚有一天,那老太婆会招报应的!”

    “乖,小莲,没事!”无奈的少女,只能轻声安抚着小莲。

    她自己何尝不恨,可又有什么办法呢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少女便回想到以前。

    少女名叫白宣,父亲本是边关一将军,十五年前,太祖病危,朝堂内暗流涌动,太子夜跃天资平庸,为人胆小怕事,8位皇子个个都想去抢那个最尊贵的位置。

    最后,在父亲的的布局之下,40万白家军,东征楚国,北虐齐国,逼得楚国,齐国交出二皇子,三皇子,最后更是围困京城,杀了所有皇子,扶持了先皇登基,并在第二年封父亲白夜为太尉,交于一半虎符,更是跟父亲定下娃娃之亲,若母亲所生为子,则与大公主长乐公主夜雪结亲,若所生为女孩,则与三皇子夜楠结亲。

    父亲不负先皇器重,短短十年间,接连攻克楚国,齐国合计三十六城,使凉国疆土扩大数倍,也使国力大增。逼得楚国,齐国求和,结亲。

    父亲更是被先皇金元十年册封为镇国公,独掌凉国百万兵马。

    而我,白宣,则被封颐和郡主。

    母亲,也被册封为一品夫人。

    可惜好景不长,短短五年过去了,先皇突然驾崩,未立太子,导致国本动荡,四王挣位。

    本父亲考虑我未出生时便于先皇定下亲事,便支持了三皇子夜楠。三皇子也允诺,待他登基之后,必封我皇后之位。

    本来三皇子势弱,有父亲的支持,便等于有了所有武将的支持。很快便平了其他皇子之乱,顺利登基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何,三皇子登基之后,仅仅几个月,父亲便被人诬告,暗中帮助二皇子造反。

    新帝龙颜大怒,朝堂之上更是怒斥父亲不忠,更加不听父亲的辩解,便离朝而去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,各种父亲的状告之奏如雪花般送入皇宫,短短一日之间,父亲在上朝之时,便被新帝下狱,一日后,我镇国公全家被抄。

    新帝念旧父亲在先皇时所立功劳之大,再加上一些武将的求情,免了死罪,则让父亲和母亲流放于三千里外的宁古寺。

    而我,堂堂新帝的未婚妻,居然没同父亲母亲一起流放,反而被新帝发配为官妓,在这清幽阁日日受苦。真是可悲可笑。

    新帝居然还念我年龄还小,免了脸上酪字。

    夜楠啊,夜楠,我父不惜一切代价扶你上位,你却如此恩将仇报,不知每晚你良心可安?

    每每想到此处,少女白宣便是咬牙切齿,恨不得生吞了他。

    可他早已是高高在上的凉国国主,而自己呢,此仇此恨何年马月才能报得了?

    “小姐,小姐,你没事吧”看着眼前自家小姐咬牙切齿的样子,小莲很是担心!

    听着侍女小莲的声音,白宣顿时回过神来,看看小莲关心的样子,抓起小莲的手“没事,小莲,辛苦你了,快去休息吧,我一个人坐坐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是不是老太婆今天打你打得更狠了,要不明天我去找她理论理论,虽说我们被发配到此,但她也不能不把我们不当人看啊。”

    “别,小莲,如今我们是罪人之身,待在这清幽阁,莫要想其他的,只想着一个字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字啊?小姐”

    “安。”

    “安?”

    白宣点了点头:“安全的度过每一天,安全的活下去,最后安全的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有等小莲说完,白宣便打断了小莲的话:“小莲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,我知道你为我好,想替我出口气,可是,如今我们举目无亲,出了事,谁来护着我们?”

    白宣顿了顿,喝了口桌上的茶,说是茶,不过是冷水罢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们更得小心翼翼,求个安,也要忍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只要我们能离开这个鬼地方,终有一天会让欺负我们的人都得到报应的!”

    “好,小姐,可是真的有那一天么?”想着近日来的遭遇,小莲担忧到!

    “会有的,放心吧,小莲,到了那一日,我一定不会亏待小莲你的,一定也让你找个好人家,风风光光的大嫁。”

    “讨厌,小姐,咋又聊起人家的婚事,小莲不嫁,小莲要一辈子陪着小姐。”不过一想到以后能风风光光的嫁人,小莲的脸瞬间通红通红的,煞是可爱。

    “吵什么吵?”突然的又是一鞭子过来。

    “啊,小姐,小心!”瞬间,小莲挡在了白宣面前,生生地替她挨了一鞭。两人顺势跌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不得了了,还敢躲?若不是你这身子,脸蛋还有用,我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呸,下贱胚子”此时那个肥胖的老女人,狠狠地吐了口痰:“总有一天,老娘会让这世界上最肮脏的男人破了你的身子,省得你天天一副可怜样子,装给谁看?”

    女人一边说着,一边狠狠地抽打地上的两个少女。

    白宣低下头,将小莲牢牢护在怀里,一声不坑地忍受着女人的鞭子,而倒在她怀里的侍女,小莲,貌似被吓傻了,仅仅得抓住自家小姐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告诉你们,老老实实的,赶快睡觉,明早五更起来,给老娘烧水洗衣去!”也许,是打累了,女人说完便转身走人了,嘴里还不停的捣鼓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