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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来了！”
随着这道人影上来，程砚南起身招呼道：“这边。”
赵毅转头看去，见到一身捕快制服，手持腰刀的沈如霜微微一愣。
而沈如霜在看到程砚南身边的赵毅后同样是一滞，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。
“如霜，你坐这里！”
程砚南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沈如霜。
沈如霜却看都没看他一眼，直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，然后对赵毅问道：“你要当城门令？”
赵毅看着沈如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问道：“你是什么人？”
谈判是有技巧的。
谁问，谁答，也都是有说法的。
先问的人必然是占据主动权的，别管问什么。
沈如霜目光盯着赵毅同样没有回答。
双方一见面就进入了僵持。
一旁的程砚南见状，连忙打圆场说道：“沈如霜，城南的总捕头，女承父业！”
沈如霜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，恶狠狠地盯着程砚南呵斥道：“姓程的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！”
说完之后也不管程砚南尴尬的脸色，直接对赵毅说道：“沈如霜，城南总捕头，你是什么身份？敢当城门令，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吗？”
程砚南听到沈如霜说出你是什么身份这几个字，立即紧张了起来，连忙呵斥道：“沈如霜，不得放肆！”
赵毅看了他一眼说道：“她是问我什么身份，不是嘲讽的反问句。”
“我叫赵毅，金陵的藩王，现在在京城又没个收入，于是就找程兄弄了一个有钱途的职位，但你也知道，我一个藩王吃喝玩乐样样精通，但经营嘛……一窍不通，所以让程兄推荐了你。”赵毅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“藩王？”
沈如霜皱了皱眉头，然后直接起身道：“这事我干不了！”
说完就要走。
这一下把赵毅和程砚南都给弄懵了。
这怎么没开始就结束了？
“沈如霜！”
程砚南赶忙拽住她说道：“怎么回事，没说几句就走。”
“你别碰我！”
沈如霜反应很大的甩开程砚南的手，怒道：“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，我就剁了你！”
说着，还亮了一下自己的腰刀。
赵毅目光古怪地看着两人。
这是有情况啊！
“好好，我不碰你！”
程砚南连忙说道：“我们得地把话说清楚不是，你这上来就说干不了，不合适吧！”
沈如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，然后转身对赵毅道：“王爷是吧！按照朝廷律令，藩王不得无故入京，即便破例入京，也得在规定时间之后返回封地，这些我说的没错吧！”
“对，你说的没错！”
沈如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：“城南城门令这个职位是赚钱，但是也很复杂，我帮你做事必然是会得罪一些人的，你是藩王，在京城的时候别人可能不会动我，但你总有一天要回自己封地的，你拍拍屁股走了，我怎么办？！所以这事我做不了！”
赵毅听完，微微一笑，然后说道：“这事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说到这里赵毅语气有些莫名道：“这个位置我坐上就不会轻易走了，即便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，我也会安排好你们的，最起码让你们在金陵安稳地过完这一生是没问题的！”
沈如霜先是一愣，随即瞪大了眼睛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们想造反？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赵毅有些惊愕道。
“想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走，只能更改我朝历代的祖制，而更改祖制只能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赵毅听完，望向程砚南问道：“现在人都这么聪明了吗？我就随便说一句就猜到了？”
程砚南尴尬笑道：“王爷，她是当捕头的，脑子肯定活络，你放心别人肯定猜不出来。”
一旁的李竹淮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毅道：“你真准备造反当皇帝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月捂住了嘴：“你个憨憨，这能乱说的吗？”
沈如霜也同样惊讶道：“我就随便猜一下，真被我猜中了啊！”
“没有，没有！”
赵毅摆手道：“我对那个位置不在乎，只是这天下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坐不住了”说到这里赵毅立即打住：“你能懂我是什么意思吧！？”
沈如霜重新缓缓坐下，然后问道：“所以你想趁着乱起来的时候赚一波大的？”
“嗯……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
沈如霜看了看赵毅，又盯着程砚南看了好一会后，突然说道：“行，我可以跟着你干！我保证你在城门令这个位置上的收入利益是最大化的，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！”赵毅道。
“买卖归买卖，我没投靠你”沈如霜指着程砚南说道：“我要你把他那份收入给我！”
赵毅看了一眼程砚南说道：“可以，有一成的收入是你的了！”
程砚南隐蔽的对赵毅露出感激的目光。
按照先前说商议的，本来就有一成收益是给沈如霜的，相当于程砚南什么都没损失。
他只需要找个别的名义把自己那份收入藏起来就可以了。
相当于自己有了一份庞大的私房钱。
沈如霜看着欲言又止，显得十分憋屈的程砚南，发出一声得意地冷哼，然后对赵毅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接手这个城门令？”
赵毅看了一眼，演得很好的程砚南道：“这些都是你安排的，你来回答！”
“随时都可以！”
程砚南连忙从带来的包裹里面拿出一份任命状递到赵毅面前：“随时都可以上任，上任城门令已经离任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过去？”
沈如霜道：“尽快把你这边的事弄好，我还要回去补觉，晚上还要值夜班！”
“你一个总捕头还需要亲自值夜班？”赵毅有些诧异道。
“最近有些事情需要亲自盯着！”沈如霜随意敷衍了一句，然后说道：“放心，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。”
赵毅也没过多的追问起身道：“行，那么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！”
说完，一行人往城南的城门令府衙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