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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怕达不到明夫人的要求。”
“小曦，你的实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，没必要谦虚。”
陈曦赫然的挠了挠头发，“那好吧，我试一试。”
“嗯，一会儿我把明夫人的联系方式给你，等这个单子做完，你在Z市就能彻底站稳脚跟了。”
“好，谢谢承言哥。”
吃完饭，陈曦打车回了家，李承言果然已经把电话发了过来。
作为设计师，必须要了解清楚客户的要求和个人喜好，她犹豫了一会儿，发了条短信过去。
——明夫人您好，我是陈曦。
对面很快回复了过来。
——陈小姐，你好。
——请问能大概说一下您的要求么？
——没什么要求，按照你自己的灵感来就行，不过我希望可以特别一点。
——好，那我设计完以后给您看。
跟明夫人聊了一会儿，陈曦埋头躺进了被子里。
奔波了这么久，该好好睡一觉了，等睡醒，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办。
至于莫家......还是不去了吧。
一夜安眠。
第二天中午，一通电话打了进来，陈曦原以为是莫默，没想到居然是赵兰。
“陈小姐，今天怎么没来上班？”
“夫人，之前签的时间已经到期了。”
“你把莫默照顾的很不错，我希望你能继续来当女佣。”
陈曦歉意道：“夫人，您也知道我的工作，每天有很多设计图要画，实在没办法分心。”
“莫默是个懂事的孩子，不会闹你，如果觉得工资不满意，可以另谈。”
“您误会了，这不是工资的事，我......”
“小少爷，您快下来吧，那里太危险了！”
陈曦话还没说完，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惊呼声，她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夫人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唉，那孩子知道你不肯来，正在闹脾气。陈小姐，就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，你就来一趟吧，咱们有什么话当面谈。”
“......我知道了，一会儿就到。”
收回手机，陈曦捏了捏刺痛的眉心。
那小家伙真是把她吃的死死的，才五岁的娃娃，简直跟他爸一样腹黑，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。
二十分钟后，老宅客厅。
赵兰给陈曦倒了杯茶，态度比起第一次见面客气了不少，“陈小姐，这里是二十万，你收下吧。”
“夫人，您这是？”
“这孩子啊，脾气倔，也不肯跟人亲近，只有和你在一起时肯说几句话，这二十万，算是我对你的感谢。”
陈曦拒绝了她的好意，“夫人，我是打心底里喜欢莫默，并不是为了钱才答应来当女佣，除了我应得的工资，这些钱我不能收。”
她这么诚恳坦然的态度，让赵兰生出了不少好感。
从前总是听陈柔念叨，说陈曦手段狠毒，贪婪又懒惰，现在看来，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。
“陈小姐，那你愿不愿意再照顾孩子一个月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我工作时间恐怕得忙着画图。”
“没关系，你只要陪在他身边就行了。”虽然自己的孙子对另一个陌生女人这么依赖让她觉得很不舒服，但只要莫默高兴，做什么都是值得的。
赵兰都这么恳求了，陈曦只好答应了下来，“那好吧。”
“嗯，晚上一起吃个饭吧，正好沛琛跟陈柔都在。”
“不用了夫人，我回去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客气什么，你是陈柔的姐姐，按辈分算，咱们也算是亲戚。”赵兰和蔼的笑了笑，“你先坐吧，我去吩咐厨娘准备饭菜。”
陈曦张了张嘴，只好把话都咽回了肚子。
傍晚，陈柔提着一大堆衣服首饰回了老宅。
“陈曦？你怎么会在这？！”她前几天还沉浸在再也不用看到陈曦的喜悦中，这会儿气的脸都快扭曲了。
“是我让她来的。”赵兰不咸不淡道，“你这个当妈的不称职，难道还不允许其他人照顾莫默么？”
陈柔咬牙切齿，“妈，我不是说了，以后会在家好好陪孩子么？您为什么要把她弄过来？”
“你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，现在辞了职，不也整天往外跑，行了，都洗个手准备吃饭吧，陈曦，你去把孩子喊下来。”
“好。”
小家伙睡了一觉，被抱下来时还有点晕晕乎乎，陈曦第一次坐在正席上吃饭，心里难免有点忐忑。
“陈小姐，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，就让厨娘随便弄了点，要是不合口味，就让她重新做。”
陈曦浅笑，“谢谢夫人，这些我都挺喜欢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赵兰招呼着众人动筷子，刚吃了没几口，莫沛琛走进了客厅。
“嗯？沛琛回来了？赶紧过来坐吧。”
看到陈曦，他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，但很快就敛了下去，“嗯。”
气氛里到处透露着诡异，陈柔如同嚼蜡，陈曦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只想赶紧吃完回家。
莫大少已经入了座，小家伙朝他眨了一下眼，低头乖巧的吃着蛋羹。
爹地真是笨，每次惹妈咪不高兴都要他出马。
“姐姐，”陈柔在莫沛琛面前一贯喜欢装温柔懂事，她虚伪的笑着，寒虚问暖道，“听爸说，明夫人想请你设计一件衣服，是真的么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可真是厉害，能做她的设计师，一件衣服酬金就有几十万。”
陈曦听她说话就倒胃口，干脆当成了耳旁风，没有搭理。
“姐姐，爸爸下个月就要生日了，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他？”
“哐啷。”
陈曦手里的碗应声摔在了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她的眼尾逐渐泛红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陈泰涛四十岁生日那天，毫不遮掩的把吴珊和陈柔带了回来，妈妈受了刺激，夜里服用安眠药自杀了。
父亲的生日，却是妈妈的忌日。
和其可笑。
陈柔这个罪魁祸首，居然还有脸提起这件事。
当年自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，赵兰也知道一些，她不悦的放下了碗筷，训斥道：“陈柔，好端端的吃着饭，提着些干什么，赶紧闭嘴！”
陈柔委屈道：“妈，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，没有别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