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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柔那边我会处理，你不用理会。”
“好，其实我有一个想法，就是不知道莫总会不会答应。”
“什么？”
陈曦：“陈氏是做房地产的，但它没有一个特别有能力的领导者，处处都得靠着莫氏帮忙投钱，长期以往，就会成为一个无底洞。”
这一点莫沛琛作为生意人当然清楚，但陈氏集团是陈曦最在意的，他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公司正常运转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如果莫总信得过的话，可以把它交给我么？”
“交给你？”莫沛琛眼睛一眯。
“没错，我不需要任何实权，更不会碰公司里的重要资料，只是想把陈氏彻底转一个方向。”
“你想做服装设计？”
“是的。”她仔细想过了，傅姐跟那群同事辛辛苦苦，最后也捞不到什么好，谁也没法儿保证什么时候会被一脚踹开。
既然这样，倒不如把那一整个团队全都弄到陈氏去，有他们在，公司肯定能蒸蒸日上。
“你为什么要为陈氏考虑这么多？”
感觉出了他语气里试探的意味，陈曦面不改色道：“可能是因为惺惺相惜吧，我和陈小姐相似的地方太多了，还因为她拥有了这么多的朋友，于情于理也该有所回报。”
只是这样么？
莫沛琛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，“我可以把公司交给你，除了拿不到股份，人员调动和一些项目决策，你都可以做主。”
“好，我一定会好好经营，不让你和陈小姐失望。”
“嗯。”
原以为经过那种事以后会相处的很尴尬，没想到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，仿佛昨晚只是做了场梦一样。
“莫总，我有点累，先去休息了。”
“换个称呼吧。”
陈曦一愣，“什么？”
“莫总太生疏了，以后叫莫先生就好。”
莫先生。
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她喉间一哽。
莫沛琛，你到底把我当做了谁？
陈曦，还是黛娜？
又或者，只是个毫不重要的泄欲工具？
这个问题实在太复杂，她不愿往下想，乖巧的叫了一声，“莫先生。”
男人嘴唇微颤，半晌才声音沙哑的开了口，“嗯，去休息吧。
“好。”
陈曦回了房间，门被关起的一瞬间，她长长吁了一口气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，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，陈曦特地化了个淡妆，还穿了一身跟从前风格完全不一样的衣服。
见面的地点约在了Z市中心区的一家西餐店里，曾经她和李承言来这里吃过好几次饭。
到的时候，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末尾位置上的男人。
和从前一样，李承言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，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到处彰显着精英范儿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噙着笑意走了过去，“嗨，李总。”
李承言听到这声音楞了一下，随后起身伸出了手，“黛娜小姐，你好。”
“李总好，抱歉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我也是刚到不久，先坐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各自坐在了位置上，李承言用一种略带疑惑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，“听说黛娜小姐是在瑞士长大的？”
“是啊，我在那里读书，不久前才来到Z市。”
“你的声音和我一位朋友非常相似，不，应该说是一模一样。”
陈曦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，“李总说的是陈小姐么？”
“你认识她？”
“这段时间以来，在我耳边提起过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，我跟她真的有那么像么？”
李承言笑了笑，“像的只有声音，其他地方差距很明显。”
“哦？比如呢？”
“她向来很保守，不会选择这种穿衣风格，气质也没有你这么特别。”
也许是因爱生恨，陈曦在李承言的记忆里只剩下了惹人憎恶的模样，哪怕她很有可能不在这世上，依旧改变不了这种感觉。
“我就当李总在夸奖了。”
“算不上夸奖，都是实话罢了，这么晚，黛娜小姐一定已经饿了，点餐吧。”
“好。”
陈曦要了两份牛排，外加一瓶红酒。
“李总，咱们该谈谈正事了，安氏集团和长盛集团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，说到底就是两个小公司之间的小摩擦和矛盾。李氏是房地产行业里的佼佼者，完全没有必要参与进来。”
“安氏是我公司旗下的，它被处处针对，无疑是在打李氏的脸面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，我都不能放任不管，况且，商人向来只注重利益，不讲究其他。”
“李总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她这态度，完全不像是来谈事情的，仿佛长盛集团跟她并没有多少关系，今天来只是蹭个饭。
李承言一时间有点摸不准她的想法，“黛娜小姐，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？”
“不打算，我来就是表明一下立场，您要怎么对付长盛我都不会干涉，但有一点我想恳求李总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麻烦您高抬贵手给我一个月的的时间，这期间不要影响长盛集团跟其他公司的合作。”公司出问题导致合作搁置的话，需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，以长盛集团现在的状况，实在赔不起。
“一个月？你想做什么？”
“这个李总就不需要知道了，我可以向你保证，一个月之后，长盛再也不会和安氏作对。”
李承言好歹在生意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，早就成了人精，很快就猜出了她的用意，“你想带着公司里的人集体跳槽？”
“没错。”她知道瞒不过这男人，也没打算瞒他。
“呵，有意思，看不出黛娜小姐这么有野心，打算单做。”
“人活在世上要是没有野心，未免也太没意思了点。”陈曦吃了一块牛排，“李总，我提出的这个条件应该不算过分，您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“可以，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跟黛娜小姐商量。”
“请说。”
李承言温润的笑着，“安氏很需要人才，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把长盛的整个团队都带过去，为表诚意，我会给出高出行内两倍的薪水。”
“听起来很诱人，不过要辜负李总的好意了，我还是打算带着同事们一起创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