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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，到最后艾芙兰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，为了保住颜面，她主动退了学，临走前对莫总留下了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詹尼有样学样的尖着嗓子说道：“莫沛琛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过得痛不欲生，用一辈子偿还这一切。”
陈曦‘嗤’了一声，“你说的这个故事很没有意思，非常老套。”
“没错，我也觉得很老套，但有证据可以证明，李承言背后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艾芙兰。”
“什么证据？”
“我调取到了李承言出国后的所有行程和动向，虽然大部分都被人刻意掩盖了，但还是能看得出一些蛛丝马迹。他出入过艾芙兰的私人别墅两次，而且还一起去西餐厅里吃过饭。”
一个是怨恨着陈曦的男人，一个是怨恨着莫沛琛的女人，他们一拍即合，臭味相投，是最佳的合作伙伴。
“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，艾芙兰好对付么？”
“你要听实话么？”
“当然。”
詹尼：“那我可以老实告诉你，很难，艾芙兰的父亲在这里根扎的根深，而且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，想欺负她的女儿，恐怕没那么容易。”
陈曦无奈道：“连你都没有办法么？”
“我倒是有跟她碰一碰的资格，可最后的结果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，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。”更何况詹尼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得来不易，怎么能因为她全部毁于一旦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，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，免得打草惊蛇。”
陈曦陷入了沉默，一边切着菜一边思索该怎么打破僵局。
“詹尼，有办法可以让我接近艾芙兰的父母么？”
“艾芙兰的母亲这两年身体非常不好，而且她跟女儿的关系也很差，两人几乎不怎么往来，你或许可以从她身上入手。”
“既然关系不好，那么就算我得到了艾芙兰母亲的帮助，恐怕也无法带来任何帮助。”
“这你可就错了，艾芙兰的母亲拥有家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，只要她站出来，就算是她的女儿也无法抗衡。”
艾芙兰之所以能够在李承言背后出手帮忙，依靠的都是家族的势力，只要她的父母不再给她那么大的权利动用公司资金，那么李承言就会变得孤立无援，到时候想要铲除他再容易不过。
“他母亲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在一个郊区的别墅里养老，她生平有一个爱好，就是国风的旗袍。”
陈曦眼睛一亮，“这个正好是我的特长。”
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设计过新的衣服，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专业，设计出一款新颖又特别的旗袍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。
“没错，所以老天爷都在帮你，改天我暗中帮忙牵个线，你去见她一面，看看能不能拉近关系。”
“好，詹尼，太谢谢你了。”
“客气什么，应该的。”
陈曦忙活了一会，准备出了三菜一汤，两人一起坐在了桌边。
詹尼馋的口水都快下来了，迫不及待的抓起筷子吃了两口。
“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，真让人怀念啊。”
“喜欢就多吃点，以后我做饭都给你带一份。”
“好啊，等这件事了了，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。”
陈曦也觉得有点伤感，“下午一起去学校看看吧，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。”
“行。”
吃完饭，陈曦穿了件灰色大衣，为了不被认出来，特地戴了个口罩。
詹尼带她去了之前读书的学校，从外面看跟几年前似乎没有任何差别，恍惚间陈曦有了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。
“我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那种忐忑的心情，大概就跟现在一样。”
“你是那一届毕业生里最优秀的，老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，想要让你留下，可你还是执意选择了回国。”
陈曦浅笑，“我回去，是因为那是从小生活的故土，哪里能轻易舍弃。”
“是啊，你这个人总是这么念旧，别光站在门口了，进去走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并肩走在满是落叶的小道间，深秋给四处增添了一丝萧瑟感。
“小曦，你还记得起我们最初相遇的场景么？”
“记得，你染着一头晃眼的头发，身边跟着几个不良少年，走路都是带风的，从我身边路过时还吹了个口哨。”
正是因为那一次见面，她把詹尼归属为了‘讨厌’那一类的人里。
“要是能够重新回到那一天，我真想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。”如果那时候他可以像现在一样成熟稳重，然后礼貌的走到陈曦面前，问一句能不能做朋友，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。
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，更无法让时间扭转。
“都这么久了，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，你也不用太介意。”
“可我还是不能理解，既然你那时候很讨厌我，为什么之后又要救我？”
“讨厌归讨厌，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不管，抛去其他的不说，我们毕竟是同学。”
詹尼大笑，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你了。”
这就是陈曦最让人喜欢的一点，她对谁都存了一丝怜悯之心。
“很感谢你的喜欢，这也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好了，还是不要继续回忆这些黑历史了，继续往前逛逛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他们在这座熟悉的学校里到处逛了一圈，宿舍楼，每天绘画的地方，还有学校中央的一大片人造湖泊。
詹尼从口袋里取出了两个硬币，递了一个给陈曦。
“要许愿么？”
陈曦伸手接过那枚硬币，嘴角微微上扬，“我曾经在这里许过愿的。”
那时候的她刚来到陌生的国度，既不安又害怕，所以就站在湖泊前许下了一个愿望。
她祈祷可以顺利毕业，得到想要的一切，光明正大的回到Z市夺一切属于她的东西。
事实证明，这个湖泊许愿确实很灵验，她所求的都应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