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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云泽不知道，老师口中，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谁。
和秦如霜又是什么关系！
但是想来，秦如霜是无法亲自送念念来幼儿园的。
毕竟她可是秦家大小姐。
若是她带着念念，出现在幼儿园门口。
对秦家的声誉，以及秦如霜自己的声誉，都是个巨大的影响。
秦家一直打算，利用秦如霜和其他家族联姻。
若是声誉毁了，那自然是不行的。
哪怕秦如霜不同意，也不行！
而秦如霜在秦家，可没什么亲信可言。
哪怕身边的佣人，不算是欺负她。
对她的态度，也绝对算不上好。
何况，是对念念？
牧云泽已经能够大概猜到，那个谎称是念念奶奶的人。
很有可能，就是秦家的一个佣人。
仗着秦如霜没有权利，欺负念念。
拿走了念念读幼儿园的钱，中饱私囊。
“如此，我明白了，幼儿园的费用，我之后会补上。”
“但是老师，念念似乎很排斥幼儿园生活。”
“你们幼儿园里，存在欺负孩子的小朋友吗？”
牧云泽又问道。
这一问，看似随意。
却是比之前的问题，更加关键。
如果说，秦家欺负念念的事，牧云泽是早就知道的。
而且也能够猜到其中的关联，前因后果。
但，若是连幼儿园的小朋友，都欺负念念。
事情就很严重了！
读幼儿园的孩子，一般才四五岁大。
他们能懂什么？
却让念念遭受到欺负，排除孩子本身有问题。
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，就是受到了大人的指使。
“念念爸爸，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啊。”
“我们幼儿园怎么可能发生欺负小朋友的事情呢！”
老师立即摇头。
听着倒像是语气严肃认真，可眼神，却有些闪躲。
明显，这老师是知道些什么的。
牧云泽也不生气，更不着急。
今天他既然来了，就会将所有一切弄清楚。
老师不说，也没事。
他，有的是办法！
“既然如此，那麻烦老师带我去办理一下学费，我便先告辞了。”
“好，好的。”
老师莫名感觉有些心虚。
但还是快速的收下学费，送牧云泽离开。
看着牧云泽离开的背影，女老师的脸上，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然而，此时，她身边有一个中年妇女走过。
“小吴，你在这干什么呢？现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，还不赶紧去给孩子们上课！”
“啊，主任，我，我这就去。”
吴老师闻言，立即点头，似乎，很是惧怕这个主任。
等吴老师走后，女主任冷哼一声。
“现在的小姑娘，一个个也太沉不住气了。”
“对了，我今天早上怎么看到那个小畜生，又出现了。”
“真当我们幼儿园，是开善堂的吗？”
女主任似乎想到什么，又气呼呼地朝着里面走去。
而，无论是吴老师还是女主任，都没注意到的是。
在幼儿园拐角处，一道身影，静立在那里。
俨然是将她们之间的对话，听得清清楚楚。
念念如今四岁半，马上就到五岁的年纪。
加上人也很是聪明，如今在读大班。
不过，他和别的孩子，待遇似乎还不太一样。
其他的小朋友，上课后，纷纷进入了教室。
可念念呢？
却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上，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。
小脸上，满是委屈，眼圈都有些发红。
这些，在牧云泽送他来的过程中，都未曾出现过。
“小畜生，可算是找到你了，累死我了。”
女主任此时拖着她肥胖的身躯，刚好走到了教室门口。
这里是三楼。
看她的体型，就知道，三楼对于女主任来说，也是很辛苦的。
“主任。”
念念看到女主任，身体瞬间颤抖起来。
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，想要避开。
女主任却是根本不顾念念的想法，直接上前来，抓住念念的胳膊。
力气明显不小，念念疼的直咬牙，却不敢吭声。
“我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，你没钱就滚回家里去。”
“我们幼儿园可不是搞慈善的，你现在没资格进来！”
“再敢来，我就打断你的腿，看来你是把我的话，当耳边风啊！”
女主任说着，就要对念念动手。
看样子，类似的事，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。
而教室中，有两道门。
前后各一道，门上都有玻璃。
女主任说话的时候并未刻意收敛声音。
她的身影，动作以及说的话，都能清晰的传入教室中，那些孩子们的耳中。
教室中，却没有任何人在意。
甚至还能听到一阵嬉笑声。
这种事，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。
孩子们都习以为常，甚至当成一个笑话看待。
倒是刚刚的吴老师，透过窗，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，眼神中带着不忍。
却又摇头，没有出来制止。
女主任挥舞的巴掌，眼看就要落在念念的身上。
念念也被吓的不断哆嗦，紧紧闭上眼睛，咬紧牙关。
似乎是知道，若是发出声音，等待他的，将会是更残酷的惩罚。
“给我住手！”
冷冽的声音，伴随而来的，是一个男人的身影。
女主任的巴掌，打在一个男人的手臂上。
却疼的她自己倒吸冷气，感觉像是拍在墙上一般。
“爸爸！”
念念抬头，看到来人。
眼泪再也忍不住，直接扑入牧云泽的怀里。
这一刻，他仿佛找到了避风港湾。
只想一头扎进去，再也不出来。
至于女主任？
她抱着自己的手，一边吹气，一边愤怒的盯着牧云泽。
“你谁啊，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？”
“敢在这里闹事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！”
女主任指着牧云泽的鼻子，破口大骂。
“啪！”
牧云泽可没惯着她。
管她是男是女？
欺负自己儿子，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！
何况，看着女主任的作风，显然这种事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。
幼儿园，本应该是教书育人的地方。
怎可任由这种败类放肆？
“你你你，当真可恶，你给我等着，敢打我，我让人弄死你！”
女主任丝毫没有任何为人师的气度。
出口成脏，说的就是她。
看着女主任，牧云泽冷声说道：“叫，尽管叫。”
“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可恶的人，我倒要看看，什么样的垃圾，才会与你同流合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