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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鲜感和热情不会消失，我们不会分开，也不会有别人来——
送李舒虞进考场前，顾莫非比她还要紧张。
“东西都带了吗？准考证，身份证，还有……”
“带了！你都检查五遍了！”
李舒虞掂着画包，又一次将文具袋递给他看。
顾莫非又检查一遍，
他有很多话想说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肩膀。
“别紧张，你可以的。”
“嘿嘿，不紧张。”
李舒虞笑着点头。
是啊，
经历了那么多事，
被这些破烂情绪折磨了那么久，我又怎么会紧张。
不过是一次考试罢了。
李舒虞望着他，轻眯美眸，像是在期待着什么。
“顾莫非，你亲我一下吧。”
“现，现在？”
顾莫非看了眼四周拥挤的人群，有些难为情。
“恩，就现在！”
李舒虞重重的点头。
“……”
顾莫非凑近了些，眼神飘忽。
“咳咳……”
他干咳几声，耳根泛红，反倒不好意思起来。
顾莫非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，但在这种场合……
“快点~~~时间要到了！”
李舒虞小碎步的跺脚，不断的催促着。
顾莫非揽过她，
迅速在她侧脸轻轻一点，又匆匆退回。
“哼哼！”
李舒虞轻哼着，眨眨眼睛，莲步轻移，如蝴蝶般雀跃的向他挥手。
“我进去啦！”
“加油！”
顾莫非在校门外给她加油打气。
直至倩影消失在视野中，顾莫非才移开目光。
十二月的风吹的人脸颊生疼，
顾莫非坐在校门外，抖着双腿，时不时将手机按亮又熄屏，
不可抑制的紧张和焦虑。
他担心李舒虞会被情绪影响，
会担心这样那样的意外，
会担心她没发挥好，从此一蹶不振……
“哈呼……”
长舒口气，五指穿过发间，
顾莫非让自己平静下来，自言自语。
“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……”
李舒虞的天赋像钻石般闪耀，
同时她又那么努力。
她一定可以！
一定能考好！
事实也确实如此，
艺考持续两天，李舒虞发挥的很好，甚至尤为投入。
顾莫非长舒口气，压在胸口的巨石总算落地。
“晚上庆祝一下，想吃什么？”
李舒虞歪着头想了想，“海鲜吧，好久没吃了。”
“好！”
顾莫非答应下来，也不吝啬，去海鲜自助餐厅，点了满满一桌。
李舒虞胃口不大，只吃了一点，
剩下的都进了顾莫非的嘴。
他靠在椅子上，仰着头喘气，肚皮撑得厉害。
“终于吃完了——”
“谁让你点那么多！”
李舒虞有些埋怨，轻揉着他的肚子。
“高兴嘛！”
顾莫非嗔笑，只是多少有些遭罪。
过完元旦没几天，
艺考成绩出来。
李舒虞考得相当不错，轻松过线。
只是南裕美院还要校考。
有了第一次，顾莫非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。
他安慰李舒虞，又主动在她侧脸亲了一口。
李舒虞有些发愣，眉眼渐开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。
“这次这么主动啊？”
“我发现我的吻，还挺幸运的。”
顾莫非羞涩的转过头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李舒虞凑了上去，在他耳边轻语。
“等我出来，还给你~”
话落半秒，
顾莫非才回过神，他喉咙吞咽，呆呆的点头。
“好——”
“我进去咯！”
李舒虞笑着朝他挥手。
再次踏入南裕美院的校园，一切都如记忆中那般。
只是这次，她是一个人。
途经十六岁她和顾莫非一起走过的路，
相拥在一起的长椅，
李舒虞不免怀念。
那是顾莫非毕业的时候，
自己一个人来到南裕，见证他人生中的重要时刻。
也是从那次开始，
李舒虞更加坚定了考南裕美院的想法。
她一直在为理想努力着，
这条路艰辛漫长，又充满了苦难的荆棘和坎坷。
不过幸好有他在。
他一直在。
……
校考成绩出来很晚，
李舒虞索性不再去想，专心攻读文化课。
长时间不看书，许多知识她都忘得差不多。
幸好底子还在，只要稍稍复习就能掌握。
可这也难坏了顾莫非，
他是学文的，
而李舒虞是理科……
不过，
为了给李舒虞补习，
他还是咬牙将这些尘封的知识捡起来。
毕竟他和卫庆在高中时，理科被许明月恶补过，底子不算差。
转眼间，除夕到来。
出租屋外鞭炮轰鸣，不时有人放着烟花，热闹非凡。
顾莫非给李舒虞讲完数学题，
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，双手一瘫躺在床上感慨。
“想不到，我都读研了，还要再学一遍高中理科。”
“哼！顾老师，说出去的大话，泼出去的水！”
李舒虞停下手中的笔，一脸好笑的转头。
顾莫非起身，
摸着她的头，故意将头发揉乱。
“你啊！”
“……”
李舒虞没讲话，抬头看着他，
星眸泛着光晕，带着忧郁和爱恋，有些怜人。
顾莫非败下阵，
他受不了李舒虞这样的目光和眼神。
李舒虞环抱住他，软的像只猫。
顾莫非停留在她耳畔，帮她捋着发丝。
“饿吗？”
“有点——”
前几天买了速冻水饺，
顾莫非站起身想给她煮，却被李舒虞制止了。
“不想吃饺子？”
李舒虞摇头，握着他的手，突然来了点子。
“顾莫非，我们自己包吧？”
“你会吗？”
顾莫非汗颜，
让他做饭可以，
但包饺子，做烙饼等一系列跟面有关的东西，确实触碰到了他的厨艺盲区。
李舒虞眨眨眼，晃着他的胳膊撒娇。
“可以学嘛~我也不会~”
“行，让我康康——”
顾莫非拿出手机搜着教程。
和面，醒面，和馅儿……
不得不说，
很难。
顾莫非皱眉，他感觉大概率会翻车。
不过看着李舒虞兴致勃勃的样子，他还是硬着头皮做了。
“面太多了，加水呀！”
“水又多了，加面啊！”
……
李舒虞和面，
顾莫非在一旁指挥给意见，
只是这面团始终没有揉好，反而越来越大！
李舒虞双手一摆，假装生气。
“哼！你行你来！”
“我来就我来！”
顾莫非接手，
不得不说，这是个力气活。
顾莫非力道很足，揉起来没什么压力。
“啧，难不成小爷我真是个天才？”
“臭美的你！”
李舒虞嗔怒一声，
只能在一旁剁肉切菜，准备饺子馅。
待所有的一切备好，最难的部分也来了。
包！
由于没有经验，掌握不好馅的量。
他们包出来的要么太大，要么太小。
但大多时候，连口都封不上。
忙活半天，
看着案板上歪七扭八的产物，两人纷纷皱起眉头。
“差不多吧——”
“嗯，从形状上看，挺艺术的——”
饺子下锅，
没煮一会儿，直接散开。
最后两人硬是喝了碗馅肉面汤……
第一次包饺子，
失败！
顾莫非皱着眉，口中喃喃。
“虽然没成功，但也差不多，至少味道还行。”
“确实……”
李舒虞认同，
她也不得不认同。
因为这里面，有一半是她包的！
草草的吃完，
两人牵着手上街。
深冬的夜风很冷，却依旧抵不过孩童的热情。
他们在街上追逐，放着烟花鞭炮。
顾莫非和李舒虞坐在河边的长椅上，静静看着时不时升起的烟火。
他们相互依偎取暖，轻诉着情话。
直至十二点的钟声响起，
他们默契的转头，注视着对方。
“顾莫非，新年快乐。”
“恩，又陪了你一年。”